空与海之歌

大家好!这里高中学生党,学业比较忙更新的时间不定,但不会弃坑

Grey(2)

*帝国军官paro

*主cpEI  dreamswap梦兄弟情亲向

*大概就是素质二等兵和他没心没肺的长官的奇妙孽缘?

*参杂个人理解,occ预警

如果以上ok的话

那我们就开始吧




  error,怎么样,漂亮吧?”此时,一黑一白两骨已经坐在了花海中。“…还不错,不过——”error环视四周,感叹道“这里可是轰炸区,能留下还真是幸运啊。”“这我知道,”ink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这是‘不屈之花’,它们在越艰苦的环境越能盛大地开放。”“这样啊…说真的,这么美的花,毁掉真的很可惜呢…”“是吗?”“那当然…”error停住了,他发现ink正用一种从未有过的眼神注视着他,无端地让人联想起某种大型食肉动物。“我说,你认为,为了帝国的大业,为了对崭新可能的寻索,牺牲掉这片花海,是‘可惜’的吗?”…可惜?那双眼睛仿佛有摄人心魄的魔力,使得error竟开始认真思考起这个大不敬的问题。“或者,我在换一个问法,”湿热的吐息如同毒蛇的信子,乱人心绪。“你不觉得,这片花海要是在烈焰之中毁灭殆尽,也是世间绝景吗?”…毁灭?error心中浮现出另一幅画面:绯红的烈焰在黑夜的幕布上张牙舞爪,到处皆是残垣、断壁,弯折的路灯忽明忽灭,电线如死蛇委顿于地。还是孩子的他一个人站立在死寂的街道上,茫然地向四周张望。“…救救我。”那是他压在石板下的兄弟尖细的呼救。那时,虽然毫发无伤,但他很害怕。不是因为眼前这这无法理解的境况,也不是因为他奄奄一息的兄弟,而是因为他居然觉得,觉得眼前这幅场景——该死的美丽。

     “!”从记忆的泥潭中脱出的error大汗淋漓,他混乱地大叫:“不是的!不是这样!滚蛋,谁会觉得花被烧掉漂亮啊!”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样子,ink抽回身,伸出双手,捧住了error的脸颊:“为什么要否认?”ink认真的问道,异色的眼瞳此刻清澈见底,毫无矫饰。“你并没有什么错呀,error。”“怎么可能没有!”error大声反驳,“正常人才不会这么——”“对呀,”ink自然地打断了他,“你本来就不是正常人,为什么要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好啦好啦,”ink直起身,轻柔地环住error的肩膀。“毁灭并不是什么不好的东西,就像元帅说的‘铲除那些腐朽落后的国家,世界才会向前发展’,与其在庸人的道义里自扰,不如做自己。”“那…你会因此讨厌我吗?”神使鬼差地,error问出了这个羞耻的问题。听到这个出乎意料的孩子般的提问,ink愣了愣,随即“噗嗤”一笑:“哎呀呀,error酱真是问了个可爱的问题呢,”满意地注视着error脸上浮起蓝晕,ink憋笑着说“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因此讨厌你的~”“闭,闭嘴!”放肆的笑声与气急败坏的吼叫一起在穹苍下回响,二人像多年的好友般嬉笑打闹,温馨和谐如同银质镂花的古旧吊坠盒里泛黄的相片。

“报告长官!”侦查兵放下望远镜,大声汇报到,“前方一公里处是拜伦维斯小镇,属于已镇压地区,但仍有残余联军窝藏可能。请问是否要绕行!”虽说这支队伍名义上的长官是詹姆斯上尉,但明眼人都知道现在谁的命最金贵,因此所有人都看着ink。ink用指尖刮挠着下颌骨,黄澄澄的瞳孔在三角和感叹号间变幻。“嗯…我们还是直接过去吧,毕竟你们的主任务还是战场清扫,不能为了我一个人耽误啊!”他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眼角的余光暼向詹姆斯上尉。后者仿佛毫无感觉,依旧在和一旁的士兵闲聊。“……”待ink移开视线,詹姆斯才转过头,眼神复杂地望向前方,被香烟熏得暗黄的牙齿间飘出微不可闻的低语“这家伙,到底想搞什么名堂…”

     笨重的坦克行驶在本不应涉足的狭窄街道上,履带深处时不时传来石子卡住的声音。违法扩建的居民楼尽力倾斜臃肿的身体,侵略着街道上空。其上轰炸后的疮痍倒是为这条常年不见阳光的阴暗巷道添了几分暖意。军队不紧不慢地行进着,仿佛在首都的公园中信步——没什么好怕的。这是大部分士兵的想法,他们手持保养良好的步枪,与坦克一起面对着那些蜷缩在阴沟里、面黄肌瘦的残兵败将。且不说这个,大部分士兵都认为,就凭“红莲”(轰炸兵团)那群炸弹狂人“只要炸得死,就往死里炸”的作战信条,这里应该连只老鼠都剩不下……了…咦?士兵感觉到一股恐怖的冲击力穿透他的前胸,迫使他向后仰倒。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看见那些居民楼晦暗的窗口里,那些兽牙状碎裂的玻璃间铁器致命的反光。“当…”他想开口,但下一秒,他的颅骨就与身边的战友一起被子弹扫了个稀烂。伴随着骨骼破裂的脆响,一声撕心裂肺的“敌袭——”响彻云霄。

     在警戒响起的一瞬,error便拉着ink滚进了巷子旁的半截残垣后,随即身后便响起嘶哑的惨叫。error身体一僵,一边咒骂一边用颤抖的手上保险。金属穿透空气的尖锐鸣响扫在两人身旁的石砖上,留下一排冒着青烟的小孔——是正前方的塔楼。error心想,再次唾弃着当时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保证这次清扫任务“绝对不危险”的某队长。“error,呆在这里不是长久之计,”一旁的ink突然开口,“我们得和大部队汇合。”“傻子也知道啊!”error瞅准空档,“突突突”向外来了几枪,又迅速地压下身子,激射而来的“回礼”擦着他头上的钢盔掠过,带出狭长的白痕。枪声、咒骂声、惨叫声混成一片,error不得不冲着ink大吼,“这子弹跟不要钱似的,冲出两米开外就得被射成筛子!”话音刚落,手榴弹爆破掀起的火焰与巨响就迫使两人闭上了嘴。沉闷却又响亮无比的声音使error大脑嗡鸣,但他还是立刻支起身子,向墙后的瓦砾与余火之间张望着,大量的烟尘模糊了视线,但还能辨认出被炸的凹陷下去的路面上,有一个受害者在挣扎呻吟。“Jack!”error从声音辨认出那是他从前的室友,他灵活地翻过矮墙,猫着腰小跑靠近伤者,抄着他的两腋把他拖回掩体。说实在的,在靠近他的时候error就明白自己估计只能为他做个安息祷告了,但他还是怀着感同身受的恐惧把他往回拖。error小心翼翼地让他靠在墙上,扫视他的伤势:整条右臂已经随着肩胛骨一起不翼而飞,只留下软组织的细丝被血液濡湿,悬垂在身侧。正面的冲击波把肋骨的尖端烧焦并向两侧扳开,犹如盛开的花朵。脏器伤成这样,估计是不行了,但如果能让他撑到医疗兵来的话…error拍拍他的脸:“嗨,伙计,还有气吗?”“…”那骨勉勉强强地睁开眼,瞧见是error,有气无力勾了勾嘴角,“呵,你倒是命挺大…”眼看着他又要闭眼,error赶紧继续接下去“你这怂货,这么快就不行了?当时是谁说要继承我全部的遗产…”error停住了,因为他的室友已经沉沉睡去。error轻轻地搭上他的胸口,准备给他的家人带点纪念。他突然被一股不寻常的力道摄住——死者那沾满灰烬与血迹,缺少了小指的左手紧紧地抓住了他,用力量述说着年轻怪物对生的眷恋。“爸爸…妈妈…Devin…救救我…”他猛烈地抽搐了几下,断裂的骨茬处淅淅沥沥地流下最后的血液,便陷入了死亡的沉寂。

    “…”error咽了口唾沫,转身紧靠墙壁,侧首观察着对面的动向。战友的死亡固然令人恐惧,但更多的,是熊熊燃烧的求生欲。身体在死亡的压迫下,前所未有地活跃起来,error觉得舌苔发干,呼吸粗重。暴雨般的弹幕再次陷入沉寂,error深吸一口气,左手撑墙,转身,单膝点地,直腰,侧头,右手托枪,左手扣动板机。“别开玩笑了,谁会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啊!”枪口吞吐的火舌照亮了error布满灰尘与划伤的脸庞,明明是前所未有的狼狈,那双金蓝嵌套的眼睛却比任何时候都明亮——好像他生来应该在这充斥着血与火的战场上与死神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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