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与海之歌

大家好!这里高中学生党,学业比较忙更新的时间不定,但不会弃坑

Grey(29)

结局一:Grey



         x年4月3日,赫斯特

        转过街角,两团蓬松可爱的粉杜鹃花圃簇拥着一扇顶部镶有半拱形拼彩玻璃的松木门,左上方灰色的石砖墙上伸出印制哥特体字母的裱铜铅板。推开门扇,小巧的铁铃叮当作响,酒馆内部是由上部梁木交错的拱顶延伸下来的石壁,其上细小的颗粒被乳黄色的涂料填平,凸起的云纹提脚线底部铺设水痕遍布的白砖。        方形小室由尽头的三阶演讲台与从门开始靠墙整整齐齐布局的四套六人桌椅组成。照明由酒客上方那两排嵌入式百合花形玻璃壁灯提供,其独特的昏黄灯光营造的慵懒氛围因新吊上主梁的电灯大打折扣。如今,拉开的方椅是枕着椅背喝得脸红脖子粗的退伍士兵,方桌上竖起的报纸散发新鲜的油墨味,纸张后方明灭的雪茄腾起烟雾。

        在右侧最靠近门的那张桌由相对而坐的两位生客占领。左边那位身上套着棕领方格纹的轻便针织外套,领口松开的两枚锡扣露出纯白的羊毛内衫。下身着一条收束脚踝的卡其色长裤,崭新并为因浆洗而起球。脚蹬一双高帮鹿皮靴,此刻正将桌腿踢得哒哒作响。这身新城学生似的装扮因他四月还裹在脖子上的咖啡色长围巾、斜挎的颜料带与脸颊上喷溅状的墨渍显得更加独特,引得一旁的女招待频频侧目。右侧那位除了垂落胸前的宝蓝围巾之外,黑色呢绒大衣,黑色皮裤与黑色高筒靴显得要黯淡许多,但那对扣到第一排的牛皮扣下露出猩红毛料还是显示的主人“热情”的品位。两人的安静与周边的喧闹形成鲜明的对比,但当一位身材矮小、相貌平平的不知名人物起身走向讲台的动作让所有人自发安静下来后,两人却压地声音交流起来。

         “这就是你说的地方?”error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前方的演讲者,露出一副无趣的神情。“是的,error酱,你身前站着的这位是当今帝国最有潜力的革命团体的领导者。”“哦,是吗,那我该称呼他们为‘什么’派呢?”“不,他们用联盟国那边传来的称呼为自己命名,你应该称呼他们为——政党。”

         话语间,演讲已经渐入佳境。所有人,那些从方椅背上、报纸后投射的目光和陆陆续续响起的门铃,都凝神屏息、聚焦在那位大汗淋漓的演讲者的脸上。这位中年人此刻双目紧闭,小臂并拢于胸前,手指以抓握的姿势痉挛着。沉浸在一片激情与火热之中,他沉痛地、忘我地向是众人讲述着帝国在军部的统治下是如何的腐朽、衰弱,其铁蹄下的人民又在遭受着了怎样的摧残:“他们自诩为新政、自称为造福人民,但看看他们都做了些什么!他们裁减士兵”他用手指指向那些穿着破旧军装的壮汉们,“却不曾想过这些曾经为国奋战的战士,以后要靠什么来获得养家的面包?他们承诺会带来和平,会带来经济的繁荣,人民的幸福和安康,”他把目光的投向放下报纸的商人,和蹲在地板上的那些神情疲惫的工人“结果他们用那张合约换来了什么?更多的战争赔款,更多的割让土地,他们让3万雪域人民不得不背井离乡,离开他们祖祖辈辈生长的土地,”伴随着角落里几位高大的身影抑制不住的怒吼,和阴影中衣衫褴褛的农妇轻声啜泣,现场的气氛变得更加火热起来。

      “他们是为我们赢得了所谓的和平,但那是虚假的。靠别人的施舍得到和平?我们牺牲,我们流血,我们为这场战争付出一切,最后却要落到这种下场吗!”“绝不!”冲动之辈已抑制不住,站起身振臂高呼。“现在的政府不配做我们的领导者,不配做这个国家的管理者!让我们团结,推翻它,践踏着残暴的国家机器。建立一个崭新、美好、充满希望,人人平等的国家!”听到这里,人群因激动和不安骚动起来,涌动的人潮中含糊不清地冒出一句:“但这是犯罪…”演讲者显然听到这不和谐的杂音,他挺直脊梁,眼中划过一丝对懦弱者的蔑视,随后他前进一步,猛地张开双臂,如同栖息于绝壁的猛禽展开翅膀:

       “我们有罪吗?不,如果我们有罪,那我们唯一的罪名也只是让这个国家的人民得到他们应有的权利,享受他们应有的幸福,与希望!”

————

     “不错,很有激情嘛。”听众的情绪已被彻底点燃,现在二人可以毫无顾忌的发表评论了。“这份激情就是他最可怕的武器,”ink转过头,伸出拇指和食指,比出一个很小的距离,“帝国现在好似一个火药桶,我们需要的只是一个小小的火星而已。领导人也许不需要过人的才能,但他的身姿要挺拔如同军队展开的旌旗、他的话语要激昂如同阵前的鼓点,只有这样——”

       “才能让那些愚蠢的企鹅和海鸭缩在悬崖下瑟瑟发抖,才能孕育开创时代的惊雷?”接上的话茬与原本说话者的心意惊人的契合,ink点点头,眼中冒出喜悦的金黄。“是的,只有这样才能践踏这个陈旧无趣的世界。”

      “就像你期待的那样。”这句话他们,用眼睛传达给对方了。

     终于,人群达成了共识,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站起身,自发的用他们自己的方式向这个还未诞生、但必然会诞生的伟大国家致敬。

     “共和国万岁!”


       



      就这样,我们的故事还会持续下去。

       我们会一起度过余生漫长但永不乏味的日子,这不是吟游诗人传唱的物语,也不是史册中跌宕起伏的篇章,如果有一天我们都化为尘土,这份记忆将于不知名的地方沉睡,如同午后、森林里光斑影点交错之中响起八音盒中的小曲。

      我们的故事是什么样的颜色呢?

      我想,那是诗集扉页里的干制玫瑰,是逢魔之时东方的天空,是雪原上孤狼的眼瞳

      是黑色和白色交融的灰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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